出九到底是哪一天?为什么农村人讲究出九,有什么风俗?出九,就是过完数九寒天,从“九里”出来。大家都知道,从冬至(农村人叫过冬)那天开始数九,当天就算做一天,九天一个九,到九九八十一天就是九九尽,这就叫出九了。问出九到底是哪一天,因为这里面有个争议,有的说是九九的最后一天,有的说过完这八十一天后的第一天。从今年情况看,昨天是九九尽,今天正式从九里出来,在我们家乡,出九也是出不到一起,有的是昨天出,有的是今天出。
那么,到底是哪一天出九呢?晏子以为,就像过年到底是大年三十还是正月初一之争一样,没人必要细究。过年是一个过程,从这一年到下一年,一夜连双岁,大年三十和年初一都是年节重要的组成部分。而出九,就是从九里出来的过程,昨天还在九里,今天已在九外,所以,这只是一个节点,一个纪念,以昨天出九也好,今天出九也罢,都是有道理的,昨天从九里出,今天从九里出来了,没有必要争论。不过昨天正好是植树节,借着这个节日,搞一点民俗活动,可能会更有意义。但我们这里,多以九九尽后的第一日为出九,今天的出九,也就是今天。
为什么农村人讲究出九?这个很好解释,城市是人不太关心数九,因为他们有良好的供暖设施,天气冷暖不自知,同时他们不事农耕,天气回春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。而农村人以农业生产为生,九九消长和农业生产息息相关。九九尽,意味着天气回春。九九加一九,耕牛遍地走,农村就进入春耕生产了,所以农民才会更关注出九的风俗。过去人们没有气象服务,农村人通过记载冬九九当中阴、晴、雨、雪以及各种天象的变化,用来印验谚语,预卜来年丰歉,也用九九的阴阳消长来指导农时,所以农村人对出九比较敏感,而城市的上班族,没有几个人知道哪天出九了。
至于出九有什么风俗,胶东最讲究的是吃九样菜的饺子。好吃不如饺子,舒服不如倒着。农村人把吃饺子做为节日最好的食品。出九是一年种走入农耕的很重要的一个节日,当然要吃饺子了。北方有不少地方流行“出九饺子入伏面,谁家不吃烂腚片”的民谣,说明出九吃饺子风俗的普遍性。
不过出九的饺子,和其他节日的饺子不一样,出九的饺子,讲究是九样菜,意味着长长久久,也意味着消除九九寒天,避免倒春寒,天暖好种田。出九这天吃上九样菜饺子,这一年内便丰衣足食,无病无灾!旧时初春时节,没有现在这么多蔬菜供应,要吃上九样菜的饺子,并非易事,所以人们往往在这回春之意走上田间地头,结合踏青采挖野菜,凑成九样菜,做馅包饺子。不过并不是九样菜一般多,一般是有一样主菜,其他的只是陪衬。由于九样菜不好找,有的人为了图省劲,干脆出韭菜的谐音,这天就包韭菜饺子,这也算一种变通。
在我们胶东,出九这天吃饺子,农业生产中的主劳力,也就是老爷们,一定要喝一碗饺子汤。除了原汤化原食这个讲究外,还有一层意思,说是这碗饺子汤能将猫冬久闲的筋脉都舒展开来,农村方言叫“抻”开来,以便更好地开展农业生产。如果出九的时节下了雪,老百姓便会说:“雪送九,家家有”,其实也是讨个吉利,因为“九九尽,杀一阵”,农民最怕倒春寒,祈盼大地赶快回暖,别误了农时,才会产生这样的吉利话儿。
冬至数九,数九寒冬。数九是从冬至开始的。冬练三九,夏练三伏。冬至后阳生,夏至后阴生。冬重数九,夏重数伏。数九是从交冬至那天算起,多数之下,冬至在阳历12月22日这一天。九九八十一天,平年2月28天,如此算来,到3月12日,正好81天,今天是3月13日,就算是出九了,昨天还在九内。从阳历数九很易,一算即得,差也就一天,怎么说,3月13或迟者14日都出九了。以节气算,从冬至到惊蛰多是75天,也即是惊蛰后6天就出九了。因数九是以冬至节气计,并非阴历计,所以从阴历上看是很不固定的,但多数会在二月上旬或中旬。
我这里重入九,不重出九。入九是冬至,冬至大过年,所以把入九冬至当大节来过,出九就被忽略了,没听说有什么宜忌习俗。却是对惊蛰有所重视,因为惊蛰在末九里。我也里有“惊蛰不留种”的说法,意即惊蛰一到就进入农耕大忙了。在惊垫做艾饼吃治病去邪,却是从小以来就习惯了的。
寒冬数九,冷在三四九,九九八十一,已是惊蛰后,春雷春雨又春暖了,我们这里都开始忙于田劳作做春耕了。春暖花开,万物复苏,病菌也滋生,我们这里民间认为艾草可治病防病还有灭菌作用,总会在惊蛰前后到田间采集白头艾与糯米粉一起做成糕饼吃,这一点却是从小以来都有的。年年不断,早成习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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